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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星火永不坠:美少女啦啦队的最后一战》
"三、二、一——"
舞台聚光灯轰然亮起的瞬间,十八岁的林夏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在耳膜鼓动,她将手中金色彩球举过头顶的动作带起细微震颤,金属亮片折射出的光斑扫过观众席最后一排,那里本该坐着正在化疗的队长沈星遥。
完美拼图的裂痕
三个月前,当晨曦中学"银河少女"啦啦队第八次捧起全国冠军奖杯时,这支平均年龄十七岁的队伍正站在巅峰,队长沈星遥带领队员设计的"星云风暴"表演,将啦啦操与武术动作完美融合,螺旋抛接时队员腰间的发光绸带会划出银河旋涡的轨迹。
"下个目标是世界锦标赛。"沈星遥在庆功宴上举起果汁,马尾辫随动作扬起漂亮的弧度,这个总是把训练日程精确到分钟的队长,却在两周后的体检中查出骨肉瘤,化疗导致她失去所有头发的那天,林夏在更衣室撞见她在反复观看去年比赛录像,投影仪蓝光里浮动的灰尘像宇宙尘埃般笼罩着颤抖的肩胛骨。
"医生说不能剧烈运动了。"沈星遥关掉视频时,林夏看见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但世界赛的报名表...已经递出去了。"
燃烧的替补席
作为常年候补的林夏被推上队长位置时,训练馆的镜子映出十二张惶惑的脸,这个永远站在队伍边缘的姑娘,连抛接彩球都会紧张到同手同脚,更致命的是沈星遥设计的核心动作"超新星爆发"——需要队长在八米高空完成四周转体后精准落进人塔——至今无人能完美复现。
"让我试试。"林夏在第三次摔进防护垫时,瞥见窗外轮椅上的沈星遥正用化疗后浮肿的手记笔记,那天深夜,空荡的训练馆回荡着肉体撞击地面的闷响,直到保安发现这个浑身淤青的少女仍在对着手机视频调整腾空角度,监控录像显示,她在三小时内尝试了47次高空转体。
当林夏终于像挣脱地心引力般完成整套动作时,早春的晨光正透过顶窗为汗湿的地板镀上金边,玻璃门外,坐着轮椅的沈星遥举起评分板:9.8分。
暗潮中的银河
世界赛前夜的选手村,林夏在自动贩卖机前撞见日本队的王牌选手藤原凛,这个被称为"冰刃"的天才少女正将十几罐黑咖啡塞进背包,瞥见林夏制服上的银河徽章时突然开口:"你们队长...不在了吧?"
这句话像柄冰锥刺进胸腔,林夏想起三天前沈星遥因肺部感染再度入院时,监护仪的警报声如何与她的啜泣交织,她攥紧颤抖的指尖:"银河永远不会熄灭。"
比赛当天,当林夏带领队伍走向候场区时,大屏幕正在播放藤原凛的表演,日本队将全息投影与啦啦操结合,虚拟樱花随踢腿动作形成飓风特效,记分牌跳出97.35分的瞬间,观众席爆发的声浪几乎掀翻穹顶。
"该我们了。"林夏望向队员,十二双手叠成金字塔,她们腕间的发光护腕是沈星遥化疗期间亲手改装的作品,此刻正随心跳频率闪烁微光。
永不坠落的星辰
当《银河铁道之夜》的旋律响彻场馆,林夏在抛接彩球的瞬间看见观众席某处亮起熟悉的荧光手环——那是沈星遥与病魔抗争时用来计时的道具,化疗让她无法来到现场,却用五百只荧光手环在观众席拼出银河图案。
"超新星爆发"环节来临前,林夏的右脚踝传来针刺般的疼痛,上午彩排时某个落地动作的失误正在报复,但她想起沈星遥手术前夜说的话:"真正的队长不是站在最高处的人,而是成为让所有人发光的引力场。"
腾空的刹那,时间仿佛被拉成糖丝,林夏在空中展开双臂时,十二名队员同时甩出镶嵌LED灯珠的彩带,整个场馆瞬间被旋转的星云笼罩,她精确落入人塔顶端的瞬间,沈星遥设计的程序启动,所有护腕迸发出超新星爆炸般的强光。
当计分板定格在98.77分时,林夏在雷鸣般的欢呼中望向大屏幕,实时连线的病房里,戴着呼吸面罩的沈星遥竖起大拇指,床头摆着她们第一次夺冠的合影,更衣室通道里,藤原凛突然拦住她们,将日本队的纪念徽章塞进林夏手中:"你们让我看见了真正的星辰。"
回程大巴上,林夏点开沈星遥传来的视频,镜头里的少女虽戴着毛线帽,眼睛却亮得惊人:"医学上说癌细胞就像失控的星星,但没关系...我们最擅长修正轨道了不是吗?"
夜色中的高速公路蜿蜒如银河,少女们合唱的队歌惊起沿途栖息的夜鸟,那些在防护垫上摔出的淤青、被汗水浸透的训练服、候补席上数不清的晨昏,此刻都化作宇宙尘埃,环绕着永不坠落的星辰燃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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